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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金鼎:从刘上城子牙凿出的龙山文化

发布于:2020-12-14 被浏览:3542次

90年代城子崖遗址发掘现场

吴金鼎(左一)和考古学家在四川拍照

黑陶墩

黑陶

来源:大众日报

本报记者钟谦

本报记者严

1928年春,一个年轻人路过章丘,无意间弯腰拾起了城子崖的龙山文化。可以说“千年不知道怎么睡,一觉醒来,触目惊心”。小伙子是考古学家吴金鼎。

吴金鼎,1901年生于山东安丘。1926年考入清华大学国家研究院,在李记的指导下学习结构人类学。他最突出的学术成就是1928年在城子崖发现龙山文化遗存。这种发掘和命名在中国乃至世界考古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。

这段历史很多人都听说过,但龙山文化的发掘不是简单的调查,而是不断的发掘和顽强的研究。在困难时期,考古工作面临着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。吴金鼎和他的同事们把工作视为一种信仰,给我们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惊艳的发现,更是一个执着的青春梦想,一个闪耀在世界上的精神宝藏。

龙山服务站带来的机遇

吴金鼎的发现是偶然,也是梦想的倾注。

当时在教书的时候,他给考古专家夏乃写了一封信,说:“自从胜利后,我哥哥一直梦想着在野外工作。一旦一切稳定,哥哥就尽快回到历史语言学院,陪哥哥们再晒一次太阳。”吴金鼎早年生活的齐鲁大学是一所教会学校。他读研究生的时候,学习重点是自学。他经常在齐鲁大学度过业余时间,从事一些公益活动。作为教会的传教点,齐鲁大学在龙山镇设立了“龙山服务站”,以方便他的调查。

他经常看历城县志和济南府志,知道济南的原址不是在历城县,而是在古平陵城,据说是废弃了,但当地有很多神奇的传说。对此,他开始感兴趣。带着一种敏感和好奇,他去了龙山市场,路过平陵市,看到了荒山和秋草的废除。传说是什么?回国后,他对此念念不忘,想再找个机会去看看。

后来,他的朋友崔德润来到了齐鲁大学。说起平陵古城,崔德润告诉他:“古城在龙山镇以东。我从人们那里听说这个地方很大,砖块碎片更特别。如果你有兴趣,我愿意陪你去现场探险。”吴金鼎欣然同意。正是这个契机,成就了成子崖文化的伟大发现。

1928年3月24日,吴金鼎和崔德润从济南北关坐火车,一个半小时后到达龙山镇。他们找到了当地小学老师张圣武当,去了古城。从镇上往北走,经过婺源河,过一条马路,走六里就到了大门口。

古城规模巨大,方圆20里左右。虽然城墙被破坏了,但是城市的基底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。城市废墟的地面上有许多煤渣。他们捡了一些砖头碎片。忽然,在一条大约五尺深的沟里,在一堆砖瓦之中,吴金鼎发现了一块厚厚的石头,上面刻着一个圆形,细细分辨。这是汉代铸造五铢的货币模型。他突然欣喜若狂,忍不住大喊一声。本来想找别的,但是时间不早了,只好上车回老家了。

六次探索之旅

这一发现大大提振了吴金鼎的信心。同年4月4日,他第二次来到龙山。他和当地人拿着绳子走出村子的北面,站在高地上向东望去,看到了一个有围墙的小平台。张告诉他那是崖,俗称“雁鸭城”。吴金鼎很不解。“为什么需要一个城市来养鹅养鸭?”

他们沿着悬崖向南走,发现了火的痕迹,有厚厚的红土堆积,悬崖上的灰土层极其显著。发掘后,在吴金鼎发现两个骨锥。从制造的粗糙程度来看,应该有石斧和石刀。但他仔细寻找,没有砖块碎片,也没有金属瓷器,与古城截然不同。他得出结论,该网站更古老。他初步确定:“盖玉证明了这个龙山遗址的确是新石器时代的村落,一个古老的历史遗址深深地隐藏在黄土山脊之中。”之后,吴金鼎放弃了对平陵城的研究,转向对龙山文化的探索。

第三次去龙山,吴金鼎和齐鲁大学的黄同学去了。他开始在地平线下大约一英尺和两英尺的地方挖一个倾斜的洞,挖了大约半英尺深。他找到了一把完整的石斧。第二天,他对现场进行了全面的调查。该层土壤颜色为红色或灰色,包含的物品大多为陶器碎片,包括骨头、贝壳、石器等。单从陶器来说,底部有一种黑色的光面陶器和一种白色的陶器。他推测,中国以前发现的仰韶文化以彩陶为特征,这里的光面黑陶可能是龙山文化的典型特征。

考古发掘需要高度的耐心和毅力,否则很容易半途而废。8月12日,吴金鼎第四次去龙山,在那里呆了五天。龙山文化的范围很广。他从东到西,从北到南勘察了龙山遗址,在周围七八英里的地方留下了他的足迹。最后他推测,城子崖遗址和孙家庄南崖的灰土层是龙山文化最古老的一层,龙山镇东大街沟和北大街沟所含的灰土层较晚,而镇西至西河属于较晚的文化区,离现在不远,镇北沟所含的文化层比镇西早。

9月28日,吴金鼎第五次去龙山。他在遗址中间发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被水冲刷的区域,他称之为冲刷层。他找到了一把完整的石刀和一把带孔的半石刀,以及破碎的石器和陶器碎片。当地农民告诉他,这个地方是在鱼的脊梁上,石头很多。征得农民同意后,他在田地的东西两侧挖了一个五六英尺长的坑,发现了与地面上暴露的骨头和陶器碎片相同的骨头和陶器碎片。回来后,他发了一个誓,“如果以后机会如我所愿,我就在鱼脊挖一条100英尺长的深沟,看看龙山文化的底蕴。”

第六次去龙山是10月9日。吴金鼎用惯常的“钻入墙内”的方法,在大道旁东西两套最高的墙体上钻孔。每次他拿到东西,他都会记下离地面的深度和它在现场的位置。他满载而归,得到了一把石斧、一把石凿和一个光滑的黑陶杯,这些都是完整的,还有陶器标本、砾石、骨壳等等。

推倒来自西方的中国文化谬误

吴金鼎向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讲述了这一发现,并两次联合对城子崖遗址进行科学发掘,收获颇丰。发掘后,吴金鼎完成了《龙山黑陶文化之今天的观察》,这是考古学家最早的一篇关于龙山文化的文章。傅斯年、李记、董作斌、梁思永、吴金鼎等编著的《考古报告集《城子崖》揭开了中国史前文化研究的新篇章。此时,一颗璀璨的明星:龙山文化在历史的夜空中闪耀。

“从这个遗址的发掘中,我们不仅找到了一种讨论中国文化原始问题的新方法,而且在实地考古工作中也找到了一条可循的轨迹。”李记在《城子崖报告序》说。值得一提的是,出土的蛋壳黑陶,黑如漆,亮如镜,薄如蛋壳,硬如瓷,而“浮而不称,响而铮铮”,被誉为“4000年前地球文明最精致的产物”。

很多学者称城子崖考古为“中国考古第一案”,都说明吴金鼎的考古发现意义深远。不仅如此,吴金鼎的发现也粉碎了中国文化中“从西方说”的谬论。1921年,瑞典考古学家安德胜在河南渑池仰韶村发现仰韶文化。在没有理解其本质的情况下,他断言中国古代文化的根源在其本土之外,是通过西亚从西方引入的。由于安德生在国际学术界的声誉,这个谬论影响很大。

对此,吴金鼎非常淡定。他通过严谨的科学探索和研究,揭开了中国古代文化起源的神秘面纱,用无可辩驳的考古资料证明了中国古代文化起源于故土,成为中华文明发展史的历史见证。1930年至1931年,吴金鼎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助理。他与、董作斌、梁思永、等人撰写并出版了《田野考古报告集《城子崖》,解开了中国古代文化之谜。大量数据证明中国古代文化起源于中国本土,推翻了中国没有史前文化,中国文化来自西方的观点。

“当中国考古学家从早到晚发掘古物的时候,没有人会想到利用这种‘无聊’的龟壳研究,但过去三四十年的古代史研究,实际上让我们发现了我们民族的脐带在哪里,让我们民族的思维跑到了长城以北很远的地方,超越了玉门关。这比短口号‘大中国’更有效。”这段话出自国立台湾大学历史系毕业的李敖(节选自粤南《南渡北归》)。

吴金鼎早期的发掘工作不禁让人赞叹。龙山文化的考古发掘犹如一剂强心针,给中国人带来了坚定的民族自信心。此后,他还参加了河南安阳殷墟和浚县大莱店遗址的考古发掘工作,主持了云南苍耳地区古遗址、四川彭山崖墓和成都钱树王剑墓的发掘工作。

1961年,国务院宣布城子崖遗址为全国首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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